林雯雯的笑僵在脸上,不甘在胸腔翻涌,灼烧成火。
温舒月这个贱人,死了还要祸害她的孩子!
“凭什么?我不愿意!”
“裴沉璟,温舒月已经死了,就算把我们的宝宝变成黑户,又能改变什么,难不成她还能从冰棺里爬出来?”
话音刚落,一个酒瓶擦着林雯雯的脚边砸在地上。
裴沉璟的眸子一片猩红,宛若从地狱爬出的恶鬼:“滚!”
林雯雯的眼泪扑簌簌落下来,白着脸吼道:“裴沉璟,你怎么能这么对我!”
可这次,林雯雯的泪水却失效了。
裴沉璟不耐挥挥手:“下次没我的允许,你不准进来。”
“好,我自己走!”
留下这句泣不成声的话,林雯雯流着泪不甘离去。
凄凉的月光落在酒瓶碴上,仿佛片片利刃扎进裴沉璟的心脏,鲜血淋漓。
他揉了揉额角,转身回到卧室卧房。
可整个主卧到处都是他和温舒月的回忆。
那瓶酒是战友在他们结婚时送的,恭祝他们百年好合的,卧室的布置是按照温舒月喜好布置的。
就连涌入鼻腔的熏香,也在提醒他温舒月的存在。
裴沉璟怔愣许久,才摇摇晃晃走向浴桶。
冰凉的液体裹着身体,钻入骨髓。
阿舒每一次死亡,都是如此冷,如此痛吗?
第二天清晨,裴沉璟是被书房的座机唤醒的。
裴母在电话那头哭得昏天黑地:“真是造孽!温舒月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,让你这么偏心!”
“裴沉璟,你要真敢让雯雯的孩子当黑户,我今日就吊死在京城!”
一夜未眠,又喝了酒,裴沉璟如今额角直跳。
他按了按眉心,在未消散的醉意下破天荒开口:“那去吧。”
裴母根本没想到这个回答,电话骤然安静,连声音都僵在喉咙里。
裴沉璟接着道:“当初我要娶阿舒,你也是这么威胁我。”
“还说不把雯雯的孩子办户口,你也要上吊。”
“妈,您数数,从和阿舒结婚到今天,您说过多少次了?绳子呢?”
听闻这话,裴母声音更嘶哑了,一边喊着不孝子,一边抹着眼泪。
一片混乱中,裴沉璟毫不犹豫写信把孩子处理为黑户。
裴父再也坐不住了,破口大骂:“你这白眼狼,如今装什么深情呢!”
“当初我们拦着的时候,你不也顺水推舟吗?!”
裴沉璟脚步一顿,怔愣在原地。
他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,将温舒月的死怪罪在林雯雯的挑拨,父母的逼迫上。
可他却下意识地回避了,自己也是帮凶这个事实。
心脏猛然停跳,疼得他呼吸不过来。
裴沉璟没有回答,直接挂了电话。
窗户猛地被寒风吹开,冷冽的风打在他的脸上,冻得发麻。
蜷曲的手指松开又握紧,半晌,一滴水砸在手背上。
裴沉璟这才后知后觉发现,那是他的眼泪。
情绪汹涌而上,他慢慢张开手捂住脸,让咸涩的泪水尽数擦去。
温舒月,我真的知道错了,你回来好不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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