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傅聿修抱着“尸体”崩溃痛哭的模样,她眼底先是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快意,但很快压下:
“聿修哥哥!这……这是怎么了?白黎她……她真的没了?”
傅聿修猛地抬起头,血红的眼睛死死盯住她,那眼神里的疯狂和恨意如同淬了毒的刀,让苏箐箐瞬间脊背发凉,脚步僵在原地。
“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?!”他几乎是咆哮着质问,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,带着浓重的血腥味,“那五天!你把她关在禁闭室里,到底对她做了什么?!”
苏箐箐被他的气势吓得后退一步,强装镇定地狡辩:“我……我没做什么啊!就是按照约定,小小教训了她一下,出出气而已!谁知道她身体那么弱,自己扛不住……”
“小小教训?!”傅聿修看着她事不关己的模样,一股血气直冲头顶。
他猛地起身,一把揪住苏箐箐的衣领,眼神恐怖得像是要将她生吞活剥。
“那些鞭伤!烫伤!还有她手腕上的勒痕!这叫小小教训?!苏箐箐,你怎么敢?!”
苏箐箐被勒得喘不过气,脸色惨白,却还在嘴硬:“是她自己不乖!谁让她总缠着你……”
“闭嘴!”傅聿修狠狠甩开她,苏箐箐踉跄着摔倒在地。
他看着地上狼狈的女人,第一次觉得那张从小看到大的脸,竟如此丑陋恶心。
白黎的葬礼办得极其隆重,军区不少领导都来吊唁。
可傅聿修全程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偶,眼神空洞地看着墓碑上白黎的照片——
那是她结婚时拍的,笑容明媚,眼里满是星光。
葬礼结束后,巨大的悲痛和连日的疲惫终于击垮了他。
他病倒了,高烧不退,在床上昏沉了数日。
梦里全是白黎的影子。
有时是她穿着白裙追在他身后喊“聿修哥哥”,
有时是她满身是伤地跪在他面前求“救救我”,
每一次惊醒,他都冷汗涔涔,心脏像被生生剜去一块。
或许是这场大病让他稍微冷静,当他再次清醒时,第一件事就是拨通了警卫员的电话。
“动用所有资源,彻查苏箐箐关着白黎那五天的所有细节!”
他手下最精锐的调查团队日夜不休地运作起来,效率高得惊人。
几天后,一份厚厚的、触目惊心的调查报告被送到了傅聿修面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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