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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李的眼圈已经红了:“苏总……那个姑娘,是您?”
我没有回答,只是继续往下说,声音里听不出一丝情绪。
“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,是林薇薇挺着微隆的小腹,拿着一张B超单找到我。她说,她也怀孕了,是陆沉的。”
“她说,‘苏晚,阿沉爱的是我。你和他之间,不过是一场交易。他感激你当年的帮助,但那不是爱。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,像个怨妇,哪个男人会喜欢?’”
“她说,‘你如果识趣,就自己把孩子打掉,拿着阿沉给你的钱滚蛋。不然,别怪我不客气。’”
“我当时已经有了很严重的抑郁症,脑子里一片混乱。我只记得我冲上去想撕了那张B超单,她却故意往后一倒,摔在了地上,然后捂着肚子尖叫。”
“陆沉就是在那时冲进来的。他看都没看我一眼,直接抱起林薇薇就往外冲,走之前,他回头,用一种我从未见过的、淬了冰的眼神看着我,说,‘苏晚,你真让我恶心’。”
“后来,林薇薇的孩子没事。而我,被陆沉关在了别墅里,像个犯人。”
“那天晚上,我精神恍惚,不知怎么就打翻了桌上的香薰蜡烛。火苗一下子窜了起来,点燃了窗帘……”
我闭上眼睛,那股灼热的痛感仿佛又一次席卷了全身。
“我只记得很热,很痛。等我醒来,人已经在医院了。医生说,我左臂三度烧伤,肚子里的孩子……也差点没保住。”
“我躺在病床上,浑身缠着纱布,像个木乃伊。病房的电视里,正在铺天盖地地报道一则新闻,商界新贵陆沉,在冰岛为爱妻林薇薇举办了一场世纪婚礼。新闻上说,陆总为了给妻子一个惊喜,包下了整个冰川教堂,现场浪漫得像童话。”
“童话?”我笑出了声,眼泪却不受控制地滑落,“我的世界,已经成了地狱。”
“也就是在那一刻,我彻底死了心。”
“我拔掉输液管,不顾医生的阻拦,用身上仅剩的一点现金,买了一张去往国外的机票。我什么都没带走,除了肚子里的孩子。”
“我发誓,这辈子,我苏晚,与陆沉、林薇薇,死生不复相见。”
故事讲完了。
小李已经哭得泣不成声。
我递给她一张纸巾,声音恢复了平日的冷静:“好了,别哭了。都过去了。”
是啊,都过去了。
五年的时间,足够让我脱胎换骨。
我不再是那个需要依附男人生存的苏晚。
我有我的事业,我的生活,还有我生命里最重要的人,我的儿子,苏念。
至于陆沉和林薇薇,他们现在拥有的一切,不过是我当年扔掉的垃圾。
我不会去抢,但如果他们非要凑上来碍我的眼,我不介意再亲手把这些垃圾,扫进历史的焚化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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