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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从在篮球场见过沈彻和苏念晴之后,我的头痛就频繁了许多。
那些被遗忘的记忆碎片,像是找到了一个突破口,争先恐后地往我脑子里钻。
虽然依旧模糊,但那种被背叛的、心如刀割的感觉,却越来越清晰。
陆景言似乎察觉到了我的不对劲,更加无微不至地照顾我。
他不再像以前那样大大咧咧地开玩笑,而是变得小心翼翼,总是观察着我的脸色。
这天,他约我去看电影。
散场的时候,已经很晚了。
我们走在学校的林荫道上,路灯将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。
「林晓,」他突然停下脚步,认真地看着我,「你最近……是不是不开心?」
我愣了一下,摇了摇头:「没有啊。」
「你别骗我了。」他叹了口气,伸手,轻轻地拨开我额前的碎发,「你知不知道,你每次头痛的时候,都会下意识地皱眉,还会咬嘴唇。」
我的心一颤。
「陆景言……」
「我知道,你可能想起了一些不好的事情。」他的声音很轻,很温柔。
「我不知道你忘了什么,周晴也不肯告诉我。但我猜,一定是很痛很痛的经历,才会让你选择忘记。」
「林晓,我不想逼你。我只是想告诉你,不管你过去经历了什么,那都过去了。你现在,可以试着看看前面。」
他看着我的眼睛,目光真诚而炙热。
「看看我,好吗?」
我的心跳在那一刻漏了一拍。
我看着他,看着他眼里的心疼和坚定,那个包裹着我心脏的硬壳似乎裂开了一道缝。
我沉默了很久,久到以为他会放弃。
可他没有,他只是耐心地等着我的答案。
最终,我轻轻地点了点头。
「好。」
他愣住了,随即巨大的喜悦涌上他的脸庞,他一把将我抱进怀里,抱得很紧很紧,像是要将我揉进他的骨血里。
「林晓,谢谢你。」他在我耳边喃喃地说。
靠在他温暖的胸膛里,闻着他身上清爽的洗衣粉味道,我那颗一直悬着、痛着的心,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停靠的港湾。
或许周晴说得对。
都过去了。
我应该,也值得,拥有新的开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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