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玥宁看着满院的黑白,只觉得荒唐,垂在身侧的手抖得不成样子。
农村鲜少见到打扮这么精致的人。
院中不少人向她投来打量疑惑的目光。
“这瞧着是来找人的吧?怕是这家男娃生前的朋友,真是可惜,年纪轻轻就死了。”
“家里给治了几年,城里的房子都卖掉了,那孩子也懂事儿,自己要搬回来的,结果回来没几天就去了。”
“他妈妈哭晕过去了两次,哎哟,可怜的嘞,白发人送黑发人。”
……
每说一个字,傅玥宁的心就沉一分。
听到最后,她只觉得眼前阵阵发黑,周围的空气像被抽干一般,连呼吸都不会了。
下一瞬,傅玥宁只觉得膝骨尖锐的刺痛一下,她整个人脱力,直直跪了下去。
似是在为自己曾经的所作所为忏悔。
膝盖种种磕在尖锐的石子上,她连眉都没皱。
因为心脏那一瞬的绞痛,完全盖住身体上的疼痛。
“傅玥宁?”
一道熟悉清越的声音响起,拉回了傅玥宁的思绪。
傅玥宁有些迟疑、不可思议的抬头。
陆长珩面色苍白,坐在轮椅上膝上盖着厚重的毛毯,看向她时脸上带着试探和疑惑。
傅玥宁怔愣了片刻,下一瞬,一颗泪直直砸下。
落在地上,在满是灰尘的地上滚了一圈随后没入土地。
陆长珩还没从傅玥宁落泪的冲击中回过神来,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。
他魂牵梦绕的、熟悉的、独属于傅玥宁的气味包裹着他。
陆长珩能感觉到傅玥宁抱着他的手在颤抖,他坐在轮椅上不知所措。
想要回抱的手,抬起,顿了片刻,又放下了。
若这个世界上有什么是极致的喜悦。
傅玥宁想,失而复得一定能占得首位。
已经调整好心绪的陆长珩轻轻推开傅玥宁,语气漠然冷淡。
“你来这里做什么?”
同样的招式陆长珩已经用过一次,将自己推开。
这一次,傅玥宁说什么都不会再被他的冷淡吓退。
“阿珩,三年前你给我的语音留言,我收到了……”
陆长珩的脸上有片刻疑惑,随后才想起,他脸色有些不自然。
“我那时糊涂了,你不用放在心上,我的病和你没有关系,你不用感觉到愧疚,我们三年前就分开了,你过好自己的生活就行。”
陆长珩太知道傅玥宁的性格了。
看着疏离不近人情,但一颗心却比谁都软。
若非如此,她的家底大可不必去读一个那样难啃的专业。
她只是想为弱势群体发声而已。
可陆长珩也知道,在感情中,他不想做傅玥宁眼中的弱势群体,不想将他们之间的爱意磋磨成怜悯。
他想要的只是势均力敌的一场相爱。
而不是自上而下的施舍。
此时,傅玥宁已经平复了一些情绪。
她蹲在陆长珩的轮椅面前,眼尾因为哭过还有些红。
她压抑着问:“什么叫和我无关,三年前你就是抱着这样的想法推开,三年后又要故技重施是吗?”
傅玥宁第一次表现出无赖的行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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