医院走廊寂静得可怕,裴竺靠墙而立,浑身力气被抽空。手术室红灯亮了两个多小时,每分每秒都在煎熬。她已封锁医院,不许闲杂人进出,她知道裴寂川很快会来。果然,急促的军靴声由远及近。裴寂川带着林峥赶来,军装领口敞着,额覆薄汗,脸上是从未有过的慌乱。“她怎么样?清鸢怎么样?”他冲到裴竺面前,声音沙哑。裴竺缓缓站起,目光冷如冰。她没回答,扬手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。“啪”的脆响在空旷走廊回荡,林峥大惊失色,被她凌厉眼神逼退。裴寂川偏过头,脸颊浮起指印,僵硬站立。“你还有脸问?”裴竺声音发抖,怒极心痛,“裴寂川,我为你羞耻!为个蛇蝎女人,你差点害死妻子和孩子!你还是人吗?!”“姐……我不知道会这样……”他声音艰涩。“不知道?”裴竺冷笑落泪,“叶月灵让你怎么折磨清鸢,你就怎么来!吊起来、勒肚子,甚至让人缝她!都是你授意的,现在说不知道?!”裴寂川身体猛震,难以置信地看着她,脸色惨白:“缝……缝了?叶月灵没说这些!”“她说什么不重要!重要的是你信了!你信外人,不信怀胎十月的妻子!”裴竺指着手术室门:“清鸢在里面生死未卜,孩子缺氧生下来就进了保温箱!他们母子有事,我第一个不放过你!”裴寂川踉跄后退,靠在墙上,眼神空洞。他想起叶月灵说“用乡下土法缓一缓”,当时被她“受惊吓”的样子搅乱,只想着让谢清鸢安分,便默许了。从没想过“土法”是酷刑。这时,另一间产房门开,护士抱着襁褓出来,面色凝重:“裴将军,叶小姐生了千金,但……生下来就没有呼吸了。”裴寂川目光呆滞地盯着毫无生气的襁褓,嘴唇微动,发不出声。几乎同时,身后手术室门开。医生摘下口罩,疲惫走出。裴竺立刻冲上去:“医生,清鸢怎么样?”“太太暂时脱离危险,但失血过多需静养。”医生顿了顿,“男孩早产且宫内窘迫,情况不乐观,只能看他自己的造化。”裴寂川仿佛被抽走所有力气。一边是夭折的女儿,一边是生死未卜的儿子。他的骄傲与冷酷,此刻碎得彻底。他转身望着手术室门,想起多年前码头初见,她穿素雅裙子,笑靥如花撞进他怀里:“学长,走路不看路吗?”那时他以为拥有了全世界,如今却亲手将其摔得粉碎。另一间病房传来叶月灵的哭喊,裴寂川充耳不闻。他盯着那扇门,悔恨与恐惧如潮水将他淹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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