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洳想起之前他的秘书和自己说,岑砚已经和时家断绝了合作。合作断了又怎样?心可断不了。他明明可以换成别的说法,来为自己的公司考虑,偏偏他第一反应就说时知念。“时知念,她关我什么事?你是不是忘了,她可是害我爸进监狱的罪魁祸首。”“我妈死前,可是连他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。”“难道你是觉得,我爸被释放,这件事情就可以到此为止了吗?”姜洳狠狠地盯着岑砚,可是没有说话。可人的想法会从眼睛里透露出来。她知道岑砚的想法被自己猜中了。姜洳的整颗心都沉下去,觉得这几年真的彻底错看了他。她轻轻摇了摇头,眼神无比失望:“岑砚,我发现我从来没有看清过你。”“七年,七年了,我今天才知道你是怎样的一个人。”岑砚想说什么,可辩解的话全都晚了。“你心里有愧疚吗,岑砚,我爸为了你们两个人,无端受了快四年的牢狱之灾,你现在竟然还敢和我说,能不能顾念旧情?!”“三年前,你就为了包庇时知念,容忍了她将时家的问题栽赃给了我们家。”“你说,时知念怎么就有那么大的魅力呢?她做错的事情,你来心甘情愿地为她找补,还是用我们姜家给她擦屁股。”“我们的旧情早就被你消耗殆尽了!你现在装深情给谁看呢?”这一大段话中,岑砚几次想插话进来,都被姜洳给截住了话头。姜洳觉得心寒。就是因为爱过,她才觉得这么痛心。感觉自己被拔光了能依赖的羽翼,差点就掉入了岑砚谋划的婚姻的陷阱。他像每一个借女方家庭起家的男人一样,迫不及待地要证明自己的价值,甚至要将她困在他编织的罗网里,不得自由,只能依靠他。姜洳突然觉得一切都很没有意思。她爱的,都离她而去,她信任过的,如今都面目全非。“岑砚,我现在真的很庆幸你不够爱我。”她说完,起身就走。“姜洳……”岑砚也跟着她起身,连忙伸手拉住了她。姜洳没有再留情面,狠狠甩开了他。她的手冷汗涔涔,身体都在发着抖。其实一直以来,姜洳都在情绪激动的时候难以抑制自己的颤抖。是他忘了,让她伤心难过那么多次。姜洳指着他的鼻子,表情又冷又狠,彻底和他撕破了脸。她一字一句地骂道:“你还想做点好事的话,就对时知念的事情也袖手旁观,像当时你对我们家做的事情一样!”姜洳推开门走了。两人的动静闹得有些大,在咖啡厅内,顾客纷纷侧目。服务员这时才敢上前来询问:“先生,请问现在要为您结账吗?”岑砚愣愣地看着前方,目光没有落点。“先生?”直到服务生再次出声提醒他,他才回神。岑砚的声音沙哑无比:“谢谢,我还要再坐一会儿。”服务员应声走了。他转头望向窗外,姜洳的身影已经彻底在眼前消失。岑砚知道,他和她已经彻底结束了。或者说,早就没有可能了,今天才彻底撕碎了他粉饰在心的希望。终究是他做错了。从一开始就错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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