肉文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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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母阖上眼睛睡着了。姜洳低声说道：“你先出去吧，我想和我妈单独待一会儿。”岑砚颔首，起身出去了。他昂头挺胸走到窗边的男人旁，语气倨傲：“不好意思了，能在她母亲面前光明正大露面的人只能是我。”游予序姿势没变，嗤笑一声：“那又怎样，她的未来都不会再有你了。”……姜洳出病房的时候，已经不见了游予序的身影。她看了眼窗边的岑砚，没什么感情地问道：“他呢？”岑砚看了她很久，姜洳面对他的目光，不为所动。男人眼含沉痛：“难道我们之间没别的可说的了吗？”在她离开后，岑砚好像突然发现了他丢失已久的爱。可姜洳无动于衷地抱着手臂，看向窗外，没有别的话想讲。她的表情那么淡。“找你帮个忙而已，别太当真。”岑砚上前一步，想安慰她。姜洳紧接着后退一步。岑砚被她生疏冷漠的眼神止住了话。他黯然地垂下眼，退回原点。“他去楼道吸烟了。”姜洳轻轻点了下头，没有其他动作。她承认，自己表现出的和游予序的亲密，也是一种让岑砚放弃的手段。岑砚的声音添了几丝喑哑：“我先走了，有需要随时打给我。”她的心里空空洞洞的，只有时不时出现的紧张感，让她的心脏在不经意的某刻紧缩一下。姜洳还是开口说了句谢谢。这回，是岑砚看着姜洳走向楼梯间的背影。……姜洳推开了楼道沉重的门。昏暗的楼道里，游予序靠墙站着，表情不明，只能看到他嘴边一抹猩红的火光。不过姜洳能想象到他的表情。他没说话，但她能感觉到男人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。她也没说话，在游予序的身边靠墙站定。门自动阖上了，楼道内又重新恢复了昏暗。两人沉默良久，气氛却不尴尬。姜洳出声：“和岑砚的事情，把你牵扯进来，对不起。”她还想说什么，却被游予序的拇指止住了唇。“不要为了别的男人和我道歉。”游予序知道姜洳的想法。只是，如果这样能和她近一点，来弥补两人缺失的十年，他心甘情愿做她的工具。姜洳无端想起了初二时，自己头一次碰上了偷偷抽烟的游予序。明明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，记忆竟然还那么清晰。母亲跑了，父亲整天忙于公务，家里基本上只有游予序和他奶奶两个人。姜洳深知游奶奶的脾气，如果她老人家知道游予序弄这玩意儿肯定会揍他。于是姜洳惊讶了片刻，就开始威胁他。那时的游予序就是个不动声色的性子了，可面对姜洳凑到他手上烟嘴旁还是慌了。她浅吸一口，立马咳了起来。尼古丁的味道中，还有烟雾中，姜洳看着他通红的脸，眉眼弯弯，笑得狡黠。“这下我们是共犯了。”那时，她与游予序，实在算不上清白。而十年后的游予序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她的身前。游予序低下头看她，语气又沉又稳：“我说了我愿意照顾你。”两个人面对面靠着是有点太近了，姜洳别过头，错开了他的目光。“我知道的，这件事以后再说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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