肉文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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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回终于让姜母松了口，姜洳自己也松了口气。姜母乖乖跟着自己女儿去开了药，过上了家里天天飘着中药味道的日子。“我从小就不爱喝这种东西。”说着，姜母的目光有些怀念，“以前你外婆都会给我准备些蜜饯，喝完了就给我塞一颗。”谁在脆弱的时候都会想起自己的妈妈。不曾和自己女儿言说的脆弱，可能都在梦里哭给外婆听了。姜洳鼻子发酸，上前轻轻抱住了自己的母亲，低声说到：“妈妈，我也给你买糖回来。”……十月末。姜洳站在灶前给母亲熬着中药。明明都在好好调理身体了，可姜母还是肉眼可见地消瘦干瘪了下去。疾病之来势汹汹总是让姜洳猝不及防。其实是她一直没有做好准备，不愿相信。等了大半个月的游予序终于打来了电话，他说面谈，顺便来看看姜母。姜洳发了定位和具体地址给他。电话中的她歉意满满：“不好意思啊，我得留在家里照顾妈妈，没办法去接你。”“无所谓的。”游予序的声音在电波中格外有磁性，“我们之间不用这么客气。”我们？姜洳愣了一下，刻意忽视了这层异样。她点了点头，才想起电话那边的游予序看不到，急匆匆地回道：“那等你来吃晚饭。”姜母从姜洳特意出门买菜的行为嗅到了丝不寻常。“怎么了？不是昨天刚买过菜吗？”还没等姜洳说话，姜母就继续发问：“是有客人来？还是小岑回来了？”一连四个问题让姜洳忍不住叹了口气：“都说让你少操心。”这些天，姜洳一直没和姜母坦白自己和岑砚的事情。只说他去法国出差了，事发突然，又是很重要的单子，没赶回来。姜母没再多问，只是担心自己女儿的归宿问题。“是有客人要来，不是岑砚回来了。”姜母有些惊慌失措地捧起脸：“你不早说？你妈妈这个样子怎么见人？”姜洳忍不住笑了：“不是什么陌生人，小时候和咱们一个院子里的，游予序，你还记得吗？”姜母恍然大悟：“哦！你说他啊，你俩不是也好久没联系了吗？”“对，就半个月前突然碰到了。”姜洳穿好了鞋，出了门。天气很好，阳光晴朗，空气清爽。她记得游予序小时候很爱吃鱼，她买了条鲢鱼，又买了些小菜、蘑菇和鸡。三个人吃四个菜，姜洳点了点头，最高礼遇。姜洳拎着菜到了楼底下，没想到刚好碰上了游予序。男人已经换了身常服，英俊健朗，依然气势逼人。他相当自然地接过了姜洳手上的东西，脸上的表情很是理所当然：“我来吧。”姜洳本来想拒绝的。但她又想起他说的那句“我们之间不用那么客气”，便交给了他，由他去了。电梯内，姜洳和游予序一前一后站着。她感觉自己的背影被身后的男人牢牢盯住，身上有些汗涔涔的。摸到家门把手，她终于松了口气。她用指纹打开门，先进了门。“妈！游予序来了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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