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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偷鸡摸狗的本领

二楼的走廊静悄悄的，他却没走向自己那间熟悉的卧室，脚步一转，停在了若柠房门口。

轻轻推开虚掩的房门，一股淡淡的、久无人居的灰尘味飘了过来。房间里空荡荡的，和若柠现在住的那个四合院比起来，简直是天壤之别——那里有她生活的气息，有她的画具，有她随手放的小玩意儿，而这里，只剩下冷清清的家具。

他走到衣柜前，拉开柜门，里面果然也是空荡荡的，连一件衣物的影子都没有，只有隔板上蒙着层薄灰。韩政然的指尖在光滑的木板上划了一下，又转向旁边的书桌。

抽屉打开了，他看见了那个自己送的新年礼物，还有那封后来托锦辰转交的信，全部原封不动地躺在那里，显然是从未被拆开过。

看到这两样东西，韩政然的心像是被细针扎了一下，微微泛疼。原来，她连他的信都没肯看。

但这点疼很快就过去了，他拿起礼物和信，他想，她现在不看，没关系；她把礼物收着不碰，也没关系。

只要她能在他身边，只要他还有机会守着她，慢慢来，总会有让她愿意拆开信、愿意看看他心意的那一天。这样想着，他心里那点微不足道的失落就烟消云散了，只剩下一种踏实的满足——至少，她还在他能触及的地方，这就够了。

夜渐渐深了，整个军区大院都沉在寂静里，只有月亮在地上投下光亮。韩政然轻手轻脚地从家里出来，没惊动任何人，径直往若柠住的四合院去。

到了院墙外，还是跟昨晚一样，他稍一用力就翻了进去。脚刚落地，就瞅见院子中央扔着个眼熟的行李包——正是他白天落在这儿的那个。再抬眼瞧，正房的门窗关得严严实实，连条缝都没留，显然是把他当贼防着呢。

韩政然看着那紧闭的门窗，倒低低笑了一声，眼里带着点无奈，又有点笃定。他从口袋里摸出根细细的铁丝，走到房门前，弯下腰把铁丝伸进锁眼。指尖轻轻拨弄了几下，不过片刻，就听见“咔哒”一声轻响，锁芯开了。

他推门时，木门轴发出“吱呀——”一声长响，在这万籁俱寂的夜里格外清楚，像根针似的扎进安静里。

里屋的若柠本睡得沉，这声“吱呀”却猛地把她惊醒了。她迷迷糊糊睁开眼，还没完全清醒，就见自己的房门“吱呀”一声也被推开了，紧接着，头顶的灯“啪”地亮了。

刺眼的白光瞬间灌满房间，若柠下意识地眯起眼，眼睛酸得发涩。可等她适应了光线，看清门口那人时，刚醒的迷糊劲儿一下子没了，剩下的全是火——韩政然正拎着那个被她扔出去的行李包，堂而皇之地站在门口，脸上甚至还带着点若有若无的笑意！

“韩政然！”若柠气得声音都发颤了，猛地坐起身，抓起枕边的小抱枕就朝他扔过去，“你去部队两年就学会这些偷鸡摸狗的本领是吧？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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