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天的云,走得特别慢。”张静雯的声音很轻,如同耳语,打破了沉默。
穆霆烨眼睫微颤,那双惯常带着几分戏谑笑意的桃花眼,此刻深不见底,翻涌着复杂的情绪。他没有看张薇,只是低低地“嗯”了一声,算是回应。
“有些风景,”张静雯的声音依旧平静,却像一把精准的手术刀,缓缓切入主题,“远远看着很美,但注定无法靠近。强行追逐,只会被它本身的光芒灼伤,或者......坠落。”她侧过头,目光平静却带着穿透力,看向穆霆烨轮廓分明的侧脸,“就像天上的月亮,它属于寂静的夜空,不属于任何人的掌心。飞蛾扑火,结局早已注定。”
穆霆烨的身体绷紧了一瞬。他当然听懂了张静雯话里的隐喻和警告。她是这群人里心思最敏锐、观察力最可怕的一个。她看穿了他刻意的隐藏、看穿对那个女孩不同寻常的关注和......更深的东西。
张静雯轻轻叹了口气,声音很平静,却字字清晰,“她像一片笼罩在迷雾里的冰湖,看似平静,底下却可能藏着无法想象的漩涡和深渊。靠近她,需要的不只是勇气,更需要......超乎寻常的细心和保护。”
他沉默了几秒,喉结滚动了一下。再开口时,声音低沉而沙哑,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,却又透着一丝难以言喻的疲惫:“我知道。”他依旧没有看张静雯,目光固执地锁定着天边一朵形状奇特的云,“我没想过要靠近,也没想过要拥有。”
他顿了顿,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冰凉的金属栏杆,仿佛在汲取一丝冷静的力量。
“我只是......想看着她。”
“在她需要的时候,替她......挡掉一些风雨。”
“在她看不见的地方,确保她......能平安。”
“这种保护,注定是没有结果的。你很清楚。”张静雯的声音带着一丝近乎残忍的理智。
“有没有结果......”他嘴角扯起一抹极苦涩的弧度,带着一种近乎悲壮的释然,“我不在乎。”
张静雯静静地看着他。夕阳的金辉落在他深邃的眉眼上,勾勒出他此刻卸下所有伪装后的真实轮廓——那份隐藏在慵懒表象下的深沉、执着,以及那份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孤勇。她轻轻叹了口气,那叹息里带着一丝惋惜,一丝同情,还有一丝敬佩。
“很累的。”她最终只说了这三个字,声音轻得像叹息。这是作为朋友,最清醒也最无奈的提醒。
他转过头,看向张静雯。那双平日里总是带着几分慵懒笑意的桃花眼,此刻深不见底,翻涌着复杂的情绪——挣扎、不甘、痛苦,还有一丝被戳中心事的狼狈。
他沉默了几秒,喉结滚动了一下,声音低沉沙哑,却带着一种近乎执拗的坚定:
“我知道。”
“我知道她不一样。从第一眼......我就知道。”
他的声音很轻,却带着一种磐石般的重量:
“我从没奢望过结果。也不需要什么结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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