委,就说你昏了头才做这个决定!”过大的力道让赵轻语疼的脸色泛白,她忍痛挣扎:“你也是军人,应该明白军人一旦承诺,必然视死如归,绝不退缩!”顿了顿,她话锋一转:“要说我唯一昏了头的决定,就是执意嫁给你。”
肖超骑步伐一滞,微僵着回过头迎上那双澄澈且坦然的眼睛。
他滚动着喉结,却始终没能说出一句话。
这时,一辆军绿吉普缓缓驶来,停在他身后。
赵轻语抿抿唇,越过他就准备上车,可手腕的束缚更加深刻。
回过头,只看到男人满是血丝的双眼翻腾着她看不懂的情绪。
时间紧迫,她来不及多说什么,只提醒:“……我该走了,离婚申请报告我放在政委那儿,你去签字就行。”
话落,她推开了肖超骑,毅然踏上车。
掌心的空荡让肖超骑面色一紧,本能低吼:“赵轻语!”车窗内的女人僵了瞬,而后回头冲他释然一笑:“哥,祝你幸福。”
一声‘哥’,让肖超骑眼神恍惚了一下。
再回过神时,车子已经远去。
他还像雕像似的站在原地,握拢的掌心,有鲜血点点滴下。
……两个月后。
西藏东区驻地。
夜风呼啸,雪崩刚停。
赵轻语忍着高原反应,抱着刚刚在凹坑中找到的失踪孩子,艰难朝驻地前行。
怀里的孩子,已经冷得说起了胡话。
“孟姐姐,我害怕,我想阿爸阿妈了…………我好难受,我是不是要死了?”赵轻语忍着缺氧的窒息,双腿已经冻僵,她就抱着孩子爬行上前,口中还安慰。
“不会的,小卓玛,我已经看到你阿爸阿妈了,他们就在前面等我们,你千万不要睡!不能睡!爱我们的人在盼着我们回家,我们一定要活下去!”她极力撑着最后一口气。
想着爷爷……爷爷也还在等着她,她不能倒下。
她不能……两辈子都让爷爷白发人送黑发人。
一分钟,十分钟,一个小时……她咬牙死死坚持着!风雪越来越大,赵轻语体力逐渐耗尽,却凭着信念坚持,一步一步朝前爬——终于……黎明的光一点点拉起,她看见了光下飘扬的五星国旗。
“卓玛,咱们得救了……”话落,她再也坚持不住,彻底垂下了抱人的手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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