肉文轩>女朋友让我帮她写毕业论文 > 010（第1页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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章】
分手消息发出不到两分钟，我的手机就疯狂震动起来。
乔曦的来电显示上还挂着那张她戴着学士帽做鬼脸的照片。
那是她十五岁提前本科毕业时我偷拍的。
“沐宸，我现在就买高铁票去你学校。”她的声音带着沙哑，“你不能就这样……”
“学姐，”苏承泽的声音突然插进来，像是故意凑近了话筒，“数据出来了，误差范围0.3%，比MIT组的结果更漂亮。”
他顿了顿：“对了，林学长，听说你们学校今年保研名单出来了？真遗憾啊。”
电话那头传来乔曦压低声音的呵斥，但已经不重要了。
我望着宿舍窗外飘落的梧桐叶，想起大三时乔曦来我们学校讲座。
结束后我们在这棵树下接吻，她把我的学生证塞进自己口袋说“要偷走普通大学生的青春”。
三小时后，乔曦站在我们学校图书馆前的小广场上，黑色羽绒服里还套着京北大学的实验服。
苏承泽像个幽灵似的跟在她身后两米处。
“为什么用一条消息就否定四年？”乔曦的鼻尖冻得发红，“我们可以协调时间，可以……”
“协调？”我打断她，指向正在不耐烦看表的苏承泽，“就像你现在带着‘学术伙伴’来和我谈感情？”
苏承泽突然笑出声，把平板转向我们：“刚收到的，《Science》二审意见。”
他故意放大屏幕上编辑的署名邮件。
“学姐是共同一作。”挑衅的目光落在我背包上露出半截的普通考研资料，“有些差距不是努力就能弥补的，你说呢？”
乔曦猛地转身瞪他，这个下意识的维护动作却让一切更加荒谬。
“乔曦，”我深吸一口气，“记得去年你问我，如果有一天你要去普林斯顿做博后怎么办吗？”
她怔住的样子和当时一模一样。
“我说会等你，但前提是……”我的目光扫过面带挑衅的苏承泽，“你奔赴星辰大海时，还愿意牵着我的手。”
乔曦的嘴唇颤抖着，却最终转头看向苏承泽平板上的数据图。
这个细微的偏头，比任何语言都残忍。
“保重。”我后退两步，把口袋里她忘在我这的京北大学门禁卡放在石阶上，“《Nature》合订本已经快递到你们实验室了。”
回宿舍后收到的最后一条消息是凌晨两点发来的：【你永远不懂顶尖科研的残酷性】
我摩挲着手机壳上乔曦去年送的“最佳男友”贴纸——那是她难得孩子气的玩笑。
我慢慢地把它撕了下来，然后回复：【我爱的从来不是京北大学的天才少女，而是那个会为奶茶店关门哭鼻子的乔曦。当你觉得前者比后者更珍贵时，爱就死了。】
拉黑前最后看到的，是她微信头像旁突然变成“对方正在输入”的提示。
这个曾经让我心跳加速的状态显示，此刻正在不断闪烁又消失，仿佛一场失败的量子隧穿实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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