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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03（第1页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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禁闭室的门被打开，走进来的是顾晴。
她换下了一身英挺的军装，穿了件简单的白色衬衫，少了几分舰长的凌厉，多了几分女人的柔和。
可惜，我知道这副皮囊下，藏着一颗怎样冰冷的心。
“你早有准备？”她开门见山，眼神锐利如刀。
“如果你是指备用药品，那只是一个医生的职业习惯。”我靠在椅背上，淡淡地回答。
“林舟，你变了。”
她盯着我，似乎想从我脸上找出从前的影子，“以前的你，不会这么冷静。”
以前的我？
以前的我，现在大概已经方寸大乱，急着向她解释、求她相信我了。
然后，她会用那种怜悯又失望的眼神看着我，说：“林舟，我帮不了你。”
我笑了笑：“人总是会变的，顾舰长。”
我的笑容似乎刺痛了她，她脸上的平静出现了一丝裂痕。
“别叫我顾舰长。”她几乎是咬着牙说。
“那该叫什么？顾小姐？还是……老婆？”
我故意拖长了尾音，看着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。
“你闭嘴！”她低喝道。
“你看，你讨厌这个称呼，正如我现在，也无比讨厌你一样。”
我收起笑容，目光冷了下来，“说吧，来干什么？来看我笑话，还是来替盛明远确认我有没有留下什么后手？”
顾晴的身体微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。
“盛明远的事，我不知道。”她别开目光，语气有些僵硬。
“不知道？”
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，“顾晴，你敢说，整件事你毫不知情？盛明远能在我眼皮子底下拿走药品，没有你的默许和配合？”
她沉默了。
她的沉默，就是最好的回答。
“为什么？”
我盯着她，“就因为我想走？因为我不再像条狗一样围着你转？”
“是因为清瓷！”
她终于情绪失控，猛地抬起头，眼眶泛红，“她的病又加重了，医生说必须尽快进行一次全面的血液净化治疗，你走了，她怎么办？”
又是顾清瓷。
这个名字，像一道魔咒，困了我五年，也毁了我一生。
“所以，为了你妹妹，我就该被毁掉前途，背上罪名，老老实实地待在这里，当你们顾家的血奴？”我的声音里充满了嘲讽。
“我没想过要毁了你！”她急切地辩解，“我父亲已经安排好了，只要你认下这次‘失误’，他会保你，最多就是记个大过，调去后勤。你的军籍还在，待遇也不会差。”
我看着她，像是第一次认识她。
多么慷慨的施舍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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