顶着那位秘书格伦的冷眼,颜秋韵重新回到Villain酒吧的大门口。
此刻天色已经黑了大半,酒吧门口挂起了昏暗的招摇灯。
颜秋韵看了眼表,离托管所下班只剩下不到半小时了。
她安排了自己的助理去接莫利亚回去,而后迎头撞上了一个满身酒气的老头。
“恭迎您,伟大的投资商阁下,您宫殿中的好酒真是每一瓶都十分美味!”
醉醺醺的老斯图特倚靠着拼色实木吧台,冲着她遥遥举起酒瓶。
颜秋韵看着酒柜里的惨状差点惊掉了眉毛:“臭老头,你喝了几瓶下去?”
“这你得问去算账的卡门罗了,”斯图特得意地打了个酒嗝。
“我记得你的嘱托,招待了进来的顾客,顺便告诉你的老板让他把钱都记在你的账上。”
“这就是你把酒鬼关在没人看管的酒吧里的代价,臭小子!”
“如果你还有记忆的话,年初医生才警告过你注意自己的心血管毛病。”
把空荡荡的钱包抛回给老人,又叫出酒吧里几个服务生交接后,颜秋韵已经从厨房找出了清洗工具,忙活着把吧台擦得干净又整洁。
“这不重要,亲爱的姑娘,死神的阴影始终笼罩在你我之上。”
老斯图特“咣”地一声将酒杯放上木桌,抹了把嘴摇摇晃晃地往门外走。
颜秋韵想起他曾讲述过自己年轻时的故事,那时候这个臭老头还没离婚。
后来他鬼迷心窍,又背着妻子追求起一个小渔女,最终事情败露,他在妻离子散中日益崩溃成了这副疯癫的模样。
出于某种心理,颜秋韵绝不同情他。
“风浪都没有摧毁过我!酒精,酒精算什么!”老头又发疯似的大叫起来,颜秋韵无奈地叹息,把老家伙按回在座椅上。
“希望客人们没有被你做的酒给毒死。”
“哦,不不,那位先生是个慷慨的绅士,只点了一杯纯饮就大方地付了两倍的价钱。”老头哼哼唧唧地笑起来。
“真希望每个东方人都能像他一样大方,同样的姓氏,为什么差别会那么巨大呢?”
“东方人?你什么时候接待的?”
颜秋韵对这位不知名的颜先生产生了些许的好奇。
“就在你走之后,他独自带着一个巨大无比的行李箱来找不用预定的包间,因为招标会的临近,除了你们这家价格贵很多的黑店以外,其他的地方都已经满员了。”
“——噢,我记得他也是为了那个招标会而来的,可怜的先生不知道是不是生了病,作为黄种人,肤色看起来却白得像是冷冻的尸体——”
醉过头的老人说着话,喉咙里又“嗬、嗬”地发出气音来。
颜秋韵给他解开了颈项上的衣扣以保证呼吸顺畅,脸上出现了若有所思的表情。
“你上午不是说过,那个东方国家的竞标者会在这些天抵达吗?”
“怎么,你怀疑我们尊贵而貌美的客人是那个老奸巨猾的负责人?”
“我没这么说,请淡定,我从不知晓你这个臭老头还有这方面的喜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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